“那你有什么頭緒?打算怎么破案?以李萱的星座?生肖?愛好?別人的安危?還是--”
話音未落,宮正勛突然舉起大手,捂住單昔璇的嘴巴,再恍然大悟地道:“對了!日期!讓我組織一下……犯人的作案日期是:6月1號、2號、11號、18號。李萱在6月23日死的,所以應(yīng)該與6字無關(guān),而剩下就是1、2、11、18……12……1、8?1218?對了!李萱的生日日期就是12月18號!”
單昔璇憤然撥開嘴巴上的大手,不服又心急地問道:“好,我算你的12月18號是對的,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猜出這日期有什么意義?”
“起碼我可以肯定犯人對日期敏感,下一個日期,很可能就是--忌日?”宮正勛霍然驚醒,彎起似笑非笑的嘴角,呼出似是恐懼又像興奮的聲音:“生日用完了,就是忌日。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他等了這么久,偏偏要選一年后的今天下手了!首先,犯人以李萱的生日,先向那些可恨的人報仇,然后到了今天,因為今天是李萱的忌日,所以他可以在一口氣之后消滅最可惡,間接性殺死李萱的那個人--錢社長!我看今天犯人的目的跟以往不一樣,犯人要選這一天,就是為了以錢社長祭李萱!”
“你意思是說,他今天會殺了錢社長?”單昔璇忍不住驚呼一聲。
宮正勛的臉色也變得有點蒼白,不得不凝重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等什么?快去保護(hù)他吧!”單昔璇激動得欲拔腿就跑,可是迅速被宮正勛拉住了。
“難道你不想找到你哥嗎?”宮正勛冷冷地低喃一聲,立刻打破了單昔璇所有勇氣。
“萬一我們打草驚蛇,就算破了案,你哥也兇多吉少。”宮正勛走上前,大手一把摟住單昔璇的脖子,粗魯?shù)貛又倥斑M(jìn),然后在敏感的耳邊,小心翼翼地呼出輕若無聲的說話:“侯司辰一發(fā)現(xiàn)錢社長有什么不妥就會立刻告訴我的,如果希望你哥安全,你最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可以等,但一有消息你也要立刻通知我!我不可以束手坐視,因為會遇到危險的人還包括我哥在內(nèi)?!?/p>
宮正勛無奈地反了反白眼,脫口罵道:“你這是什么豬腦袋?為什么怎么說你也不明白呢?”
單昔璇抬頭,以一種淡然卻濃情的目光凝視著宮正勛,“你沒有親生姐妹兄弟吧?而且和你父母感情不好?或者分隔兩地對吧?當(dāng)你遇到一個你想保護(hù)的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的心情。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愿意換他的安然無恙?!?/p>
宮正勛松開了束縛,大步走進(jìn)學(xué)校大堂。
那一瞬間,單昔璇仿佛從那俊美的側(cè)面發(fā)現(xiàn)了一道苦澀的微笑。
手機(jī)的震動,刺激了單昔璇的心臟。正在上課的單昔璇由不住心急地打開手機(jī)屏幕,讀取短信。
錢社長這一節(jié)曠課了,侯司辰說他去了藝術(shù)樓,我正在趕過去,你要不要跟過來看看?
看到宮正勛的提示,單昔璇想也沒想便站了起來,向授課老師突然大喊一句:“老師,我肚子很痛,我真的受不了了,可以讓我上一下廁所嗎?”
單昔璇懶理同學(xué)們偷笑的聲音,裝出一臉十分難過的樣子。見狀,老師也點了點頭,選擇了相信這位好學(xué)生。
離開了教室,單昔璇立刻以比賽100米跑步的速度跑向藝術(shù)樓!
龐大而宏偉的高樓,闃然無聲,只有腳步徘徊在耳邊。生怕打草驚蛇,單昔璇還是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前進(jìn),一邊搜索,一邊留意有沒有可疑的聲音。
雖然步伐放慢了,但是急促的腳步聲依舊在耳邊徘徊。單昔璇停了下來,仔細(xì)靜聽之下,發(fā)現(xiàn)腳步聲來自不遠(yuǎn)處的前方,而且不止一個人。于是單昔璇立刻前進(jìn),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漸漸接近前方的人群。
來到盡頭,單昔璇發(fā)現(xiàn)這里只有教室和轉(zhuǎn)角的樓梯,而教室的門上了鎖,所以少女便選擇了樓梯,隨著微弱的腳步聲漸漸往上走。
不知不覺間,單昔璇感到雙腳疲憊,而且開始?xì)獯?,才遲疑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跟蹤到頂樓。
天臺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面照射了一絲陽光到灰暗的樓梯。
單昔璇大膽地跑到天臺,越過大門,擔(dān)憂如焚的目光四處張望,隨即發(fā)現(xiàn)了兩個熟悉的少年。
只見宮正勛和侯司辰躲在角落,目光一直凝視著前方,單昔璇也好奇地望向前,一幕可怕的畫面卻隨即攝入眼底!一個陌生的背影宛如機(jī)械人一般,麻木地前進(jìn),漸漸靠近天臺的邊緣!
“喂!”洶涌而來的恐懼讓單昔璇忍不住脫口嘶喊,激動的雙腿立刻跑向危險的少年!
少年霍然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單昔璇卻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站在原地,等待少女撲過來之際,竟然猛地舉起大手,一把掐住少女的脖子!
見狀,埋伏在角落的二人立刻撲上前,分別捉住錢社長的左右手,卻無法拉開錢社長對單昔璇的束縛。
“放手??!你這樣下去會搞出人命的!”宮正勛憤然大喝道。
“沒用的,你看他的眼睛,已經(jīng)被催眠了,他現(xiàn)在連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的!”侯司辰理智地解釋一句,隨即松開了束縛,欲以另一種方法喚醒錢社長,可是敵人的束縛解開之際,錢社長立刻捉住宮正勛與單昔璇,猛地轉(zhuǎn)身,宛如拖著兩只貓兒那么簡單,揪著二人跳到圍欄上面!
“啊--”筋軟骨麻的恐懼突然從腳底竄上來,驚駭?shù)亩瞬唤饨幸宦暎?/p>
錢社長沒有給他們自救的機(jī)會,二話不說就往懸空的空氣猛地一跳!
“啊--”再一次的尖叫劃過半空,二人驚駭?shù)眯呐K也隨著氣流疾速墜落,卻瞪大了眼睛,無法合上,更無法動彈!
眼看短暫的人生將要結(jié)束之際,一股神氣的力量突然包圍著三人!空中無端建立了一個半透明的方形物體,把他們封鎖在內(nèi)!
宮正勛好奇地低下頭,發(fā)現(xiàn)遙遠(yuǎn)的“深淵”的確在遙遠(yuǎn)的腳下!筋骨酥軟,渾身麻痹了一下之后,宮正勛才遲疑地發(fā)現(xiàn)一件事--自己怎么會停留在半空呢?這到底是什么原理?
驚訝之際,一個跳躍的影子突然從天而降,宮正勛霍然抬頭,好奇的目光隨即發(fā)現(xiàn)了跳到自己腳下的侯司辰!少年站在一個同樣的半透明方框上面,舉起并合的雙指,對準(zhǔn)上面的方框,然后劃了一下,同時喊了一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