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亦林失蹤了,自從有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他跟蹤那個出事的少女后,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單亦林像逃犯一樣,連家也沒回。
然而,單昔璇最害怕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宮正勛沒有把少女那個可怕的口供公開。警察一直努力尋找單亦林傷人的理由,最后從某位同學(xué)的口中得知,原來刁蠻的少女想借單亦林的作業(yè),但身為班長的單亦林嚴肅以待,堅決不肯,于是少女懷恨在心,在社團與同學(xué)面前刻意詆毀單亦林,所以警方現(xiàn)在懷疑,單亦林對少女懷恨在心才沖動傷人。
雖然沒有實則的證據(jù),但單亦林的失蹤,令他的嫌疑變得更大了。
這件丑事不但傳遍圣語,而且傳遍單亦林居住的小區(qū),單昔璇失落到極點,因為她根本無法為此案幫上一點忙。
再次回到熟悉的房子,單昔璇用力繃緊失落的神經(jīng),擠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推門之際,一陣吵鬧的聲音隨即刺進單昔璇的耳朵,尖銳得令人不安。
媽媽憤然跑到門前,一把捉住單昔璇的手臂,似是氣憤,又像悲哀地向女兒喝道:“臭丫頭,你哥在學(xué)校發(fā)生了這么大一件事,干嗎不早點跟我們說?現(xiàn)在警方正式拘捕你哥了!該怎么辦?你說該怎么辦!”
“什么?正式拘捕……”宛如五雷轟頂?shù)恼鸷澈莺菖诖嗳醯哪X袋上,單昔璇無力地后退了一步。
“老婆,昔璇只是怕我們擔心,所以才不告訴我們而已,對吧!”爸爸偷偷向單昔璇打了一個眼色,待單昔璇識趣地點了點頭后,爸爸再抱著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兒子那么善良,肯定不會做這種壞事,他肯定是被誤會或者被陷害的,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的?!?/p>
媽媽稍微冷靜下來,再用熱淚盈眶的目光望向女兒,“昔璇啊,我聽十三樓的阿姨說,你們學(xué)校來了一個很有名的校園偵探,是嗎?不如你拜托他幫你哥洗脫嫌疑吧!多少錢我都愿意給!”
敏感的話語突然打擊了搖晃的自信心,單昔璇用力地抿了抿唇,氣鼓鼓地反駁道:“他只是一個狂妄自大、虛有其表的家伙而已!靠他不如靠我自己!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哥洗脫嫌疑的!”
“臭丫頭!”媽媽一聞,忿然作色,狠狠地敲了單昔璇的腦袋一下,“你是哪根蔥?。扛艺f自己可以查案?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好,去求求那個偵探!”
“媽,我可是你的女兒耶!怎么不相信我,卻相信一個不認識的外人!”單昔璇仿佛無法忍受這一種諷刺,由不住氣憤地反駁。
“你哥現(xiàn)在什么情況,難道你還沒搞清楚嗎?”媽媽仿佛欲憤然責備,卻被爸爸抱緊了肩膀,示意讓她冷靜下來,才壓抑了欲爆發(fā)的怒火。
“昔璇,這一次你就聽媽媽的話吧。”爸爸呼出溫柔的命令,單昔璇無奈地看了看他們,沉重的壓力還是讓少女合上了嘴巴,轉(zhuǎn)身,默然走開。
“臭丫頭,都準備吃飯了,還要去哪里?”看見女兒帶著一臉不忿地轉(zhuǎn)身離去,媽媽不禁再次激動起來。
“去找你們那個大偵探??!”單昔璇丟下一句,憤然跑出家門,一邊急促前進,一邊用手機撥打那個陌生的號碼。
焦沙爛石的中午,火傘高張,鑠石流金的熱力,讓煩躁的靈魂加倍焦急。
單昔璇在學(xué)校路口等了半晌,那個可惡的少年才以悠閑的步伐出現(xiàn)。
見狀,單昔璇叉著腰,二話不說,便氣鼓鼓地責備道:“干嗎不走快一點?要一個女生在這么熱的地方等了你十幾分鐘,你還算不算男生啊?”
“你在吃飯時間找我,我肯出來已經(jīng)算是給你面子了。再說,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干嗎要丟下正在吃的飯來赴約?”宮正勛一手放在劉海上,遮掩著陽光,再呼出不太耐煩的語氣:“單昔璇,找我干嗎?有話快說!”
單昔璇抿了抿唇,用力壓抑心里的不安,再呼出沙啞的聲音:“那案子……有什么進展嗎?”
宮正勛抿了抿唇,再輕若無聲地喃喃道:“沒有。”
單昔璇一聞,搖搖欲墜的信心突然崩潰,不禁激憤地責備道:“什么?你這個校園偵探是怎么當?shù)??怎么有點消息都沒有?我都不奢望你可以破案,沒想到你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