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北京學(xué)藝,相聲成為了生活的全部,跟著師父,也逐漸開始接觸到更多的業(yè)內(nèi)人士,認識的都是說相聲的人,像早期的伙伴,后來離開的,還有現(xiàn)在仍然活躍在德云社舞臺上的幾位同仁,都開始有了簡單初步的接觸。
回憶過去,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德云社創(chuàng)始人之一,現(xiàn)已去世的張文順張先生。第一次和張先生接觸,是師父過生日,2003年1月18日,當時在場的還有查良燮査先生,金庸的表弟,査先生是一輩子沒上過班,少爺,絕對的京城少爺,永遠都是金絲眼鏡,西裝革履,跟張文順先生一樣的造型喜好。那天晚上在場的還有王玥波、李菁、何云偉。
我和師父就在家等著,等他們來。那會兒師父家住在右安門,家門口有一家烤鴨店,人到齊了就準備在那慶生吃飯,一起熱鬧熱鬧。那天真的是其樂融融,我記得人都到差不多了,就等著何云偉來。何云偉是崴腳重傷員,在炕上躺了有兩個半月,腳腫得跟發(fā)面餑餑似的。那是2002年末結(jié)束了廣德樓的演出以后,有一天他回家,走到家門口不知道怎么就把腳崴了,還特別嚴重,看他那倒霉樣我就想樂,沒有惡意,這只是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一切都能當作歡樂的源泉。
但那天是我頭一次見到張文順張先生、王玥波這些人,晚上我們吃得挺好,逐漸和這些人開始熟悉。李菁在此之前就見過,何云偉是我大師哥,更是老早就認識了。算輩分我和何云偉應(yīng)該叫李菁師叔,但我們私下里從不叫他,畢竟他就算比我們都大,也是年紀差不多,彼此交情也不錯。而且我估計他也不喜歡我們叫他師叔,因為他知道,我們這些人一旦喊他師叔了,準沒好事兒,哥幾個憋著出壞主意,下?lián)p招呢。
德云社那會兒也沒有多少人,不像現(xiàn)在,嗬,德云社后臺太壯觀了,一兩百人,人齊了后臺都站不下了。那時候我們也就十來人,但我們那個時期所留下來的感情,是現(xiàn)在再難以復(fù)制的了,那些過往,曾經(jīng),都是真的,感情也都是最真的。我有幾天看不見張文順張先生、李文山李先生那幾個老頭,我就想他們,我給他們打電話,上園子看見了,都親著呢,夸張的時候還來個簡單擁抱什么的。他們看不見我也想我,我病了幾天上不了臺,老頭們挨個兒給我打電話,一句簡單問候:“金子,好了嗎,明兒能來嗎?”都覺得親得不得了,一大伙人像一大家子人一樣,每天都在一起,我們就是很家庭化的在一起相處。
現(xiàn)在我和劉云天搭檔,從2004年到現(xiàn)在,也六年了,如今有時候我會帶著我?guī)煹軣?,云字科的弟子朱云峰,小四曹鶴陽,我?guī)е疫@些小師弟們,一有工夫我就跟這個說一小段,給那個捧一個,或者我演完節(jié)目,下來再給他們說說活,要么上去表演之前給他們講講要重點聽什么,我希望大家都好,大家都一起進步,所以有機會就鍛煉鍛煉他們?,F(xiàn)在的鶴字輩學(xué)員,就是去年拜師的那一批鶴字科學(xué)生,剛來了其實都是我的學(xué)員,2006年的時候,我給他們上課一個星期上四天,講一些相聲的知識和段子,輔導(dǎo)他們練功。我也有個徒弟,我徒弟現(xiàn)在十幾歲,是我?guī)煾附o布置的教學(xué)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