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我說我說,我強奸了一個女人?!?
“放你媽的狗臭屁!”綠豆眼已經(jīng)上癮了,拽著子彈又往下拽了幾下,讓白凈子又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尖叫?!熬湍氵@身架,你敢強奸男人?不把你那玩意給揪了喂狗。強奸啥女人了?”
“強……強奸……強奸俺鄰居……鄰居的閨女了,她自己愿意的。哎喲……哎喲……”
“你這頭老牛還吃嫩草呢。那閨女多大了?”
“哎約喲……十八歲,十八,十八歲,哎喲……”
“什么十八!肯定多說了。好嘛,你個老雜毛是強奸幼女!”綠豆眼的火氣立刻上來了??磥韯偛潘皇嵌褐變糇油?,解悶,這會兒該動動“階級感情”了。他在門外像玩提線木偶那樣拉著尼龍繩上下左右使勁拽了起來。一邊有節(jié)奏地拽著,一邊惡狠狠念叨:“媽的臭流氓!嘿!你咋不強奸你的親閨女!嘿!你咋不強奸你的親老娘!嘿!你咋不強奸你的親奶奶……”他嘿一下拽一下,拽一下嘿一下,才幾下白凈子就被拽哭了,凄慘的嚎叫聲一直在院子里響了十幾分鐘。
等綠豆眼拽累了,便心滿意足地解開繩子離開了。
白凈子右手舉在臉前,左手捂著襠坐回了炕上,一邊揉著兩腿中間,一邊透過滿眼的淚水,心疼地看著自己被血染紅的手指頭??戳艘粫?,把手指頭放到嘴里,像是怕浪費似的把血舔了個干干凈凈。時不時還斜眼瞥瞥我,他恨我,也怕我。
“怎么樣?這一下就舒服了吧。”我躺在炕上白了他一眼,學著他剛才的口氣嘲笑他。然后用盡量兇惡的口氣威脅道:“你他媽放老實點,再敢跟老子耍心眼,看我不剝了你的皮!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干啥吃的。”
他上哪兒去打聽?等著判刑吧。反正我比他個頭大,比他有勁,這會兒我怎么說都行。我已經(jīng)學會了表演虛張聲勢的兇狠,都是環(huán)境給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