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把你的女人一一向我報備?”連翹風輕云淡地反問一句,告訴他:“這不叫瞞,這叫沒必要?!?
“你意思是……”似乎是個值得高興的消息,可楊霜完全笑不出來,汗涔涔地說:“開玩樂吧妹妹!十一都跟人家許老師分手了,你這邊兒居然還說這種話?!?
“我又沒讓他分手。你反反復復強調(diào)什么???”連翹嗔道:“你到底站哪邊的?”
楊霜幫色不幫親,毫不猶豫道:“當然是你這邊兒。所以我有點兒擔心,狐貍,你要想玩兒,實在不應該對十一下鉤。我哥那脾氣,絕對受不了你胡來?!?
連翹輕掀唇角:“受不了?許欣萌有胡來嗎?結(jié)果怎么樣?肯對你安分的女人有沒有?為什么你都不要呢?”她笑里一絲殘忍的鄙夷,“傻女人才猜測男人的心理,然后把自己變成對方想要的。但是我只會堅持做我自己。我就是這樣的,你受不了,一拍兩散嘍,沒人不痛快。我不妨和你直說,牙刷。男女之間玩感情,沒人會大獲全勝,只不過先動心的那個,一定比較被動。”
楊霜怔怔地,這番獨立主義的女尊理論他倒是沒什么反感,也確實是油滑狐貍的調(diào)調(diào)兒,可他就是覺得這一刻的狐貍很陌生,說不出來為什么。
連翹留他在原地詫異,該置辦的都齊了,她推車轉(zhuǎn)去結(jié)賬區(qū)。
不久楊霜步履沉重地走過來?!澳鞘粸榱四愀烂确质郑氵@么說,現(xiàn)在是他被動了嗎?”
“別總拿分手說事兒,這完全是兩回事。”連翹無聊地翻看收銀臺旁邊貨架上的小物品,“你以為我能講得出的道理,你那哥哥會不明白?他和許欣萌分手,不過是做給我看。有些事拆穿了好沒意思的?!?
楊霜腦中轟然,太復雜,他不會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反正你們倆都很陰險很狡詐。”他不摻和了,貌似這種難度系數(shù)不適合他。
連翹給他個淺顯問題:“你覺得哪種戴起來舒服些?”她認真地舉著兩個牌子的安全套征詢他意見。
楊霜臉青了大半。
楊霜是憋不住話的人,連翹料準了這一點。而他也當真沒讓她失望。
賽季結(jié)束了,楊霜百無聊賴,天氣一熱,就連出門淘貨的興趣也減了大半,加上被經(jīng)濟管制,手頭也不寬綽,終日守在金店里吹冷氣。下午王鵬琳娜來的時候,他正在店鋪的隔斷后邊睡大覺。
這少爺肯待在店里就算不錯,琳娜也沒多要求,坐到電腦前調(diào)出文檔查賬。才看完這兩天的就火了,抬腳踹醒沙發(fā)上睡夢中仍滿臉甜笑的人:“楊霜你又犯渾了是不是?”
楊家就這么一根獨苗,老爺子苦心煞費,給他開了這間店,再掐斷他伸手要錢的路,就盼這小子能收起玩心,好好靠收入過日子。哪逞想他光會在邪門歪道上耍機靈,偷著把貨低于價簽兒賣出去,不走賬不開票,收進來的錢直接進自己腰包,轉(zhuǎn)個身兒就敗光了。
琳娜每次面對老爺子,都羞得想引咎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