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那么丑,就有點自知之明吧。
那少年就那樣帶著曾經(jīng)令我怦然心動的笑容,云淡風輕地,扼殺了我全部的愛情。
“我只是愛他……我只是想愛他??!”念晚哭了,“我錯了么?”眼淚從他眼角滑落,卻徑自滴在我心里:“小紀啊,我錯了么?!”
突然就是漫天的酸意。
“咱們沒錯,”我望著念晚,有溫熱劃過臉頰,“錯的是他,是他不好……”
我起身抱住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念晚埋首在我懷里,哭道:“小紀,我好恨你……”
“恨吧,”我也哭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這絕色的少年,每日將笑容掛在嘴角,可他心里這驚天動地的癡戀,可曾對人說起過?一個人就這樣,忍受著倫理的折磨,寂寞地,凄苦地,傻傻地,愛著夜劍離。
如此痛苦,卻還是拼命地愛著。
那一夜我抱著念晚,兩個人哭得肝腸寸斷。
宿醉的頭痛突然侵襲,我睜開眼睛呆坐了一會,只感覺腦袋幾欲炸裂,生不如死。
昨晚發(fā)生什么來著?我環(huán)視了周圍,倒抽一口涼氣。
這,這哪里是我的房間,明明就是靜心閣華麗麗的臥房啊,我竟睡在念晚的床上!
念晚卻斜在床邊,衣衫不整,雪膚透紅,好一幅美人醉酒圖啊……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他他他為什么衣衫不整,難道我昨晚終于情難自已,對念晚做了兒童不宜的事?!
我是禽獸!佛祖啊,帶我走吧!
一轉(zhuǎn)眼念晚正悠悠醒轉(zhuǎn),我尖叫一聲,抓起外衫就沖出了房間。
短短一個上午,我在念晚房中過夜的事情便在靜心殿傳開了。
我就納悶了,這時候沒有網(wǎng)絡,也沒有手機,消息仍然如此靈通,這些家伙八卦的功夫可見不同凡響。
若九早上還對我親親熱熱,自從倒了一趟洗臉水回來便拉長了臉。我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苦于解釋不清,心下暗自惱火,有股沖動想踹開靜心閣的大門,把念晚揪出來問“你有沒有被我XX”……
我真的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