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家身手那么好,原來是保護總統(tǒng)安全的;怪不得沒見過人家的裝備,敢情是國軍精銳中的精銳。哎,等等,在一群私自脫離國軍編制的基層軍官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長官,還是總統(tǒng)身邊的人,這意味著什么?逃兵——軍事法庭——槍斃。
看到把大家的情緒調(diào)動得差不多了,孟大蝦這才繼續(xù)下一組鏡頭:掏出打火機,直接點燃那個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小藍本。
“孟長官,您這是?……”
“蘇大哥,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長官了?!泵显葡鲩_始了他精心準備的臺詞,侃侃而談,“不瞞各位!自從‘九一八事變’之后,兄弟投筆從戎,由師范大學(xué)進入黃埔。蒙上司抬愛,兩年后留學(xué)德國。因為兄弟從小好動,于是選擇了一個新興的冷門專業(yè)——特種作戰(zhàn),一學(xué)四年。今年盧溝橋事變,日寇全面侵我中華,云霄被急召回國,就職于總統(tǒng)府。怎奈云霄生性不羈,每天在長官身邊聽到的都是日寇如何侵我國土、如何踐踏我同胞的累累獸行。云霄義憤填膺,日食不安,夜寢不寐,屢次請戰(zhàn)于長官都被斥絕,無奈之下,才做此逃兵之舉?!?/p>
說到這兒孟大蝦停了一下,關(guān)注著每一個人的表情:“諸位脫離編制,多是戰(zhàn)敗或者負傷,云霄卻是私逃。各位同僚待云霄雖厚,云霄心領(lǐng),卻也不想使各位違背了對黨國的忠誠而為難?!闭f到這兒,孟大蝦把腰里的手槍掏出來往桌上一放,“云霄不想陷各位于不忠,請吧!”
“孟兄弟小看大伙兒了,”蘇仲康站起來拿過孟云霄的手槍幫他插回腰里的槍套,“不管怎么說,這里在座的也和孟兄弟一樣,脫離編制,沒有一個得到上峰批準的,可是弟兄們離隊不忘本。”
“是啊,咱們雖然離開了部隊,可沒一個做縮頭烏龜,沒一個貪生怕死!”
“咱們還不是照樣帶著隊伍打鬼子?”
“雖然沒人給咱們提供給養(yǎng)裝備,沒人愿意收留我們,可咱們抗戰(zhàn)的大旗不是還在手里舉著嗎?”
“咱們只是對那些在后方的長官失望。咱們在前線賣命,他們卻在后方花天酒地,貪污走私,侵吞軍餉,給這樣的長官賣命不值得!”
“是雄鷹就要高飛,是駿馬就要馳騁,草原上的漢子就知道要想成大事,就不要有什么束縛?!?/p>
“孟兄弟,留下來和大伙兒一塊兒干吧?!睂O尚尉也走過來握住孟云霄的手,“既然學(xué)了一身本領(lǐng),值此國家危難之際,效命疆場,以報國家!”
“留下吧兄弟,大伙兒光著膀子干它小鬼子狗日的!”
“難道孟兄弟是嫌咱們廟小,容不下兄弟這尊大神?啊?哈哈哈!”蘇仲康說話也風(fēng)趣起來。
“哪里,”孟大蝦趕緊表態(tài),“云霄落魄之身,如無根之浮萍,蒙各位不棄,感激還來不及,哪里還敢介意什么?!?/p>
“我說孟兄弟啊,”爾格實在憋不住了,“剛才看你砍小鬼子腦袋,眼皮都不眨一下。怎么現(xiàn)在總是文縐縐的?你們說漢話要說白話還行,這么說我可不太懂!”
“哈哈哈哈……”爾格的耿直憨厚惹得大家都笑起來。
“各位,我有個建議!”一直笑瞇瞇地陸子宇終于開口了,“今日打了個大勝仗,又結(jié)識了云霄兄弟。既然大家這么有緣,又有共同的抗日志愿,我看不如咱們就在關(guān)老爺面前盟誓結(jié)拜,共圖抗戰(zhàn)!各位意下如何?”
“好,好哇!我班智超和爾格早就有這意思!”
“早該如此!”
“這是好事兒,俺沒有意見?!薄?/p>
“那還等什么?勤務(wù)兵!準備香燭祭禮!”任義漢說風(fēng)就是雨,就是這急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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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幾位長官要和傳奇人物結(jié)拜,大兵們紛紛涌進關(guān)帝廟來觀摩結(jié)拜儀式。
孟云霄和大家說說笑笑走入正殿,早有人準備好了香燭酒品。任義漢第一個上前,抱過酒壇倒出半碗酒,抽出腰間的匕首在食指上一劃,順勢將血滴進酒碗。這就叫歃血,眾人依次效之。陸子宇最后一個端起已經(jīng)變紅的酒碗,又倒回酒壇,然后搖勻,這才一一倒?jié)M香案上的八個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