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朝連搖搖欲墜都談不上了,幾乎就是在等待咽下最后一口氣。
在風暴中心的雨辰,渾然沒有自己已經(jīng)成為全國知名人物的感覺,每天除了在制造局辦公三兩個鐘點,就是撲在吳淞的練兵場上,辛苦操練他的中華蘇滬革命軍。他的眼光,始終北望南京。
在這十來天里,蘇滬革命軍已經(jīng)大大充實。陳三爺他們從鎮(zhèn)江帶回來第9鎮(zhèn)的散兵一千五百多人,在上海也招募了以蘇北難民、青年學生為主的三千多新兵,各地來投奔的軍官也有二百多人,蘇滬革命軍兩個團已經(jīng)完全編滿。呂逢樵的教導營也擴充成了教導團。加上新成立的炮兵營,全軍已經(jīng)有了7000余人,裝備非常完全。因為老兵的數(shù)字比較多,加上新兵的熱情高漲,雖然總體來說訓練缺乏,但是已經(jīng)可以使用了。原來清朝的上海長江艦隊,也被改編成了蘇滬革命軍直屬長江艦隊,除了十六七艘炮艦運輸船之外,還編了一個海軍陸戰(zhàn)營。
另外在上海還有兩個屬于蘇滬革命軍建制的巡警支隊,每支隊800余人,負責全市的治安維持。
說起財力,上海本來就很富庶,雨辰對接濟湖北鎮(zhèn)江兩路,說起來也頗為小氣。他在大清銀行勒索到了190萬兩銀子,在制造局、關道、造幣廠、銅圓局幾個地方搞到了150萬兩銀子,另外在十天里,也如數(shù)募集了300萬元的軍餉。除了撥出300萬兩銀子成立了光復銀行,手頭還有370多萬元的儲備。
接濟了湖北十萬元,鎮(zhèn)江五萬元。每天的開支不過三四萬元也就夠了。如果不管民政,光養(yǎng)自己的軍隊,那一天連一萬元也用不了。但是雨辰還是整天哭窮,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哪里還能生發(fā)。
上海的民心已經(jīng)沸騰到了一個高點,天天都有人請愿要組織敢死隊北伐。在上海軍政府和咨議局的內部,也有聲音在詢問雨辰坐擁一萬精兵,怎么就賴在上海沒有動作?南京還有張勛鐵良這種大敵坐鎮(zhèn),怎么就能這么看著他們盤踞在長江的要害之上?
在11月7日浙江光復的消息傳來之后,雨辰終于知道自己在上海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南京這個東南的政治中心,必須由自己來光復。要是能打下南京,則這個民國締造的元勛功臣的名義,就是再也跑不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