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服務(wù)生都著急得忘記了說英語。
“先生,酒店停車場里那輛深藍(lán)色的桑塔納是您的車吧?”
我點點頭,心里卻有些氣——靠,桑塔納就不能停你五星級酒店啦?!
“剛才有個男的砸碎了您的車窗……”
?。?!我心里一驚,嘴里卻十足鎮(zhèn)靜:“哦?怎么回事兒?”
“我們也不知道?!狈?wù)生底氣不足地說著,“保安說,那人似乎喝醉了……”
“喝醉了?”
“不過也不像是亂砸車的,他嘴里還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好像跟您認(rèn)識似的?”
“有這事兒?”我心里犯著嘀咕,“跟我認(rèn)識?”
我一邊跟服務(wù)生說著謝謝,一邊拉著劉麗走進(jìn)電梯。
劉麗一頭霧水似的問我,“看你不像是會與人結(jié)仇的那種人啊?怎么會這樣呢?”
“誰說不是啊?!蔽易焐险f著心里還是不免有些擔(dān)心,“別猜啦,不定是誰跟我開玩笑呢?”
我故作輕松地給自己即將面對的意外局面做著鋪墊,
惟恐損傷自己在劉麗眼中的形象。
出了電梯,我們直奔停車場。
我的車旁,幾個酒店保安圍著一個人,雙方似乎正陷入對峙。
我想我必須趕在劉麗之前先摸清狀況。
于是就放棄矜持甩下劉麗快步走上前去。
我定睛一看,
保安們圍著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衣著講究且儀表堂堂的帥小伙——我并不認(rèn)識。
我再看自己的二手普桑,前車窗已經(jīng)沒有了玻璃,
引擎蓋上和地上,撒滿細(xì)碎的玻璃碴……
——此時此刻,我的愛車就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流了一地的眼淚,
正圓睜著兩個黑洞洞的大眼睛向我訴說著滿腹的委屈……
我不由得火起,正打算斷喝一聲——誰人大膽何故毀我愛車?!
背后卻突然傳來劉麗氣急敗壞好像還夾雜著哭腔的聲音——“謝—迎—峰!你干什么——你!”
我回頭一看,穿著高跟鞋的劉麗正深一腳淺一腳氣呼呼地沖了過來。
嗖地——我感覺脊背游過幾絲熟悉的冰涼。
國慶的叮囑同時在耳邊炸響——哥們,最近留點神啊,有人打算跟你過不去啊……
——難道,他就是劉麗的那個什么高干粉絲不成?
我定了定神,決定以靜制動,先搞清楚狀況再說不遲。
劉麗扒開保安沖到那個帥哥面前,她指著帥哥的鼻子氣憤地罵道,“謝—迎—峰!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你居然跟蹤我?你……”
帥哥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酒醉,口齒含糊但委屈十足:“ 我……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看看你……你是怎樣腳踩兩只船的……”
“你……混蛋!”劉麗手一揚,只聽“啪”的一聲巨響,帥哥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
看不出,美女劉麗甩耳光的速度力度精確度那是相當(dāng)?shù)爻錾?/p>
我一邊在心里叫著好,一邊邁步走進(jìn)人堆兒。
看來,收拾眼下這個突如其來的局面,還非得我親自出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