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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尋找冬日的生機與靜謐

紐約中央公園的滑冰場、落雪后靜謐的第五大道、純凈晶瑩的挪威冬日、浮世繪中的冰雪天地……在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一批名畫作品讓人跨越時空,發(fā)現(xiàn)冬日的生機

紐約中央公園的滑冰場、落雪后靜謐的第五大道、純凈晶瑩的挪威冬日、浮世繪中的冰雪天地……在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一批名畫作品讓人跨越時空,發(fā)現(xiàn)冬日的生機。無論是享受城市的熱鬧,還是親近自然,同生靈萬物交流冬日的樂趣,或是在鄉(xiāng)野尋覓寧靜里的煙火氣,藝術(shù)家們都善于發(fā)現(xiàn)獨屬冬季的美好。

?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喬治·貝洛斯:滑冰正當時

1914年2月13日,強勁的暴風雪過境紐約。雪后初晴,這座城市迅速恢復昔日的活力。一如往常,喬治·韋斯利·貝洛斯(George Wesley Bellows)來到街頭,捕捉涌動在紐約各個角落的生機。他在這兒已經(jīng)居住了十個年頭。和其他城市現(xiàn)實主義畫家一樣,他以“為生活而藝術(shù)(art for life’s sake)”為信條,記錄著工業(yè)蓬勃發(fā)展時期日新月異的城市面貌。差點成為職業(yè)棒球選手的他也對運動題材情有獨鐘,著迷于展現(xiàn)粗獷、堅韌的生命力量。

喬治·韋斯利·貝洛斯,《冬日之愛》,1914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喬治·韋斯利·貝洛斯,《冬日之愛》,1914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這一次,貝洛斯帶我們漫步至中央公園,將目光落于獨屬這個季節(jié)的消遣——滑冰。19世紀60年代,“滑冰狂潮”席卷紐約。在接下來的160年里,紐約人對這項娛樂活動的熱情從未退卻,對中央公園滑冰場的喜愛同樣有增無減。在這幅《冬日之愛》(Love of Winter)中,貝洛斯放縱地使用著鮮艷的色彩,一掃冬季的沉悶和陰郁,取而代之的是現(xiàn)代城市生活的浪漫與平和。仿佛是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也怕眼前的美好轉(zhuǎn)瞬即逝,畫家以寬大的筆觸,暢快而凌厲地勾勒著人們體驗冰雪樂趣時各異的姿態(tài),整幅畫面也因此充滿情緒和動感。

柴爾德·哈薩姆:城市漫行

在擁抱城市的活力之后,我們走進柴爾德·哈薩姆(Childe Hassam)的世界,感受他在《紐約街景》(New York Street)中演繹的城市冬景的另一面:喧囂中的靜謐。在落雪后的第五大道上,時間仿佛慢了下來。行人和馬車都有意放緩腳步;穿著時髦的女人不失優(yōu)雅,將裙角稍稍撩起,以免被積雪弄濕;朝氣蓬勃的孩子也暫時收起無限活力,和家人牽著手,不疾不徐地前行。

柴爾德·哈薩姆,《紐約街道》,1902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柴爾德·哈薩姆,《紐約街道》,1902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在這幅畫中,我們不僅能看到哈薩姆對法國印象派的技巧的吸納,還能看到他對美國本土的寫實派風格的繼承。他用明亮的色彩裝點原本灰白的景色,又快速地調(diào)整著筆觸,使構(gòu)圖、光線、色彩達成了一種和諧、自然的效果。營造出的畫面雖然不像《冬日之愛》那般激動人心,但并不寂寥。他展現(xiàn)的,是大雪驟停后、城市恢復喧囂前的片刻寧靜。和貝洛斯相似,城市題材貫穿了哈薩姆一生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他曾說:“能夠流芳百世的畫家是那些專注刻畫自己的時代、以身邊的日常為靈感的人?!彼硇挠诿枥L紐約的四季,不論是白雪皚皚之際還是晨光熹微之時,都能成為他的繪畫主題。但紐約的快節(jié)奏有時也讓他難以喘息,這時,他便會前往東安普敦、新英格蘭或緬因州,享受一段閑適的時光。寧靜的田園、優(yōu)雅的老式建筑、陽光普照的海岸......鄉(xiāng)村生活提供給他的靈感可不比城市生活少。

埃莉諾·科恩:重拾童年時光

和家人或好友悶頭沖進雪地,酣暢淋漓地痛玩一番,即便不慎摔倒也能嬉笑著爬起來繼續(xù)玩耍。回想起來,那簡直是童年冬日里最美好的時光。埃莉諾·科恩(Eleanor Coen)的《雪中嬉戲》就帶我們重溫打雪仗的樂趣,回味兒時的天真。

埃莉諾·科恩,《雪中嬉戲》,1935/40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埃莉諾·科恩,《雪中嬉戲》,1935/40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克勞德·莫奈:隆冬同樣宜遠行

熟悉克勞德·莫奈(Claude Monet)的人都知道他對吉維尼(Giverny)情有獨鐘。1890年11月,他開始在這座小鎮(zhèn)生活,陸續(xù)創(chuàng)作出如今著名的《干草垛》系列和《睡蓮》系列。或許很難相信,在1895年的冬天,他竟會暫別美好的家園,搭上前往挪威首都克里斯蒂安尼亞(今奧斯陸)的火車,開啟了一趟冰雪之旅。

克勞德·莫奈,《桑維卡,挪威》,1895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克勞德·莫奈,《桑維卡,挪威》,1895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這趟旅程并不輕松。在繼子雅克·霍斯切德(Jacques Hoschedé)的陪伴下,莫奈在這個純凈晶瑩的冰雪國度逗留了兩個月之久。在天寒地凍中尋找繪畫題材著實艱辛。這位年過半百的藝術(shù)家別無選擇,將冬季的經(jīng)典戶外運動全都體驗了一番:在狀況允許的情況下,他會徒步穿越雪地;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得乘坐雪橇,奔波于山林之間;在火車和雪橇都不便利之時,滑雪則成了唯一能帶他前往目的地的方式。2月15日,莫奈在挪威已經(jīng)游歷半個月之久。終于,他在距離克里斯蒂安尼亞四個半小時路程的桑維卡,找到震撼他心靈的風景。接下來的幾周,他頻繁來此采風,完成了6幅作品,其中一件就是上圖中的《桑維卡,挪威》(Sandvika, Norway)。莫奈描繪的雪景既不冷清,也不是單調(diào)的灰白。他用濃稠的白色顏料渲染著雪的厚重,又以寬松的筆觸勾勒村莊、橋和樹木。在他的細膩處理下,復雜的紋理緊密交織,點綴期間的藍色、綠色和玫瑰色則將雪色在光線下的多變和閃爍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最終呈現(xiàn)的是大雪綿延、富有生機的柔美冬景。在一次采訪中,莫奈說:“其他畫家畫的是一座橋、一幢房子、一只船......而我想捕捉的是環(huán)繞在這些事物周圍的空氣之美?!?/p>

羅克韋爾·肯特:冒險時節(jié)

探索荒野對莫奈而言或許只是一次心血來潮,但對羅克韋爾·肯特(Rockwell Kent)來說,則是畢生的追求。受亨利·戴維·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和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等作家的影響,肯特對大自然充滿著無盡的好奇。好幾十年,他都過著游歷四方的生活,踏入過與世隔絕的荒原,也曾在杳無人煙的島嶼探險。紐芬蘭島、阿拉斯加、火地島和格陵蘭島......這些勾起我們內(nèi)心悸動和向往的冰封之地,肯特早在上個世紀就將它們征服。他始終相信,探索是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不竭源泉。

羅克韋爾·肯特,《春分山的冬天》,1921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羅克韋爾·肯特,《春分山的冬天》,1921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在佛蒙特州的偏遠地區(qū),這位藝術(shù)家搭建了一座工作室,作為他暫別世俗紛擾的完美庇護所。正是在那里,他完成了這幅《春分山的冬天》(Mount Equinox, Winter)。盡管忠于現(xiàn)實主義風格,但肯特并不樂意對自然景色進行不加修飾的還原,而是習慣跟隨情緒去塑造。他出色的構(gòu)圖技巧總能讓畫面簡潔而和諧。從踏雪奔騰的鹿,到綿延起伏的山丘,再到清澈的藍天,一首宏偉、激昂的交響詩仿佛在鮮活的色彩之中誕生,在不經(jīng)意間喚醒我們對自然的敬畏。

威拉德·勒羅伊·梅特卡夫:冬日暖意

相比肯特對自然奔放之美刻畫,威拉德·勒羅伊·梅特卡夫(Willard LeRoy Metcalf)往往是用自然的溫柔和詩意拂動人心。這幅《冰封》(Icebound)描繪的是冬季新罕布什爾州康沃爾的一隅。

威拉德·勒羅伊·梅特卡夫,《冰封》,1909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威拉德·勒羅伊·梅特卡夫,《冰封》,1909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梅特卡夫和哈薩姆交情深厚,同樣深受法國印象派的啟發(fā)。他對光與影的處理極為精致,這也是這幅畫最迷人的細節(jié)之一。樹影斑駁,陽光透過樹梢灑落在積雪上,其間的幾抹藍色熠熠閃爍,演繹著雪與光共舞的曼妙。冰封的河流清澈透明,赤褐色調(diào)在光線的照射下變幻莫測。冬季難得一見的綠色讓人眼前一亮,和煦的春天仿佛已經(jīng)近在咫尺。

歌川廣重、川瀨巴水:贈予冬季鄉(xiāng)野的情詩

說起江戶時期著名的風景版畫家,必須一提的是歌川廣重(Utagawa Hiroshige)。他受葛飾北齋(Katsushika Hokusai)的藝術(shù)風格影響深遠,以描畫江戶到京都沿線風景而名聲大噪。歌川廣重擅長勾勒氣候的百態(tài)和四季的更迭,線條處理更為柔和,還喜歡為自己的作品題詞作詩。這幅版畫描繪的東都雪景內(nèi)容十分充盈,漫天飛揚的雪花以及形形色色的商人和農(nóng)民,給人一種時光轉(zhuǎn)瞬即逝之感。而明快的色彩和巧妙的漸變則讓畫面看上去非常立體,藍色的水道更是被勾勒得深邃、悠長。

歌川廣重,《東都名所——芝赤羽根之雪》,1834/47,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歌川廣重,《東都名所——芝赤羽根之雪》,1834/47,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鄉(xiāng)野的雪景總是開闊,有時帶著一絲寂寥,但更多時候是無與倫比的愜意。一幢幢矮房松散地排開,炊煙裊裊升起,一戶戶人家聚在屋內(nèi)取暖;無際的田野披上銀霜,偶爾有人奔走在鄉(xiāng)間小道上,打破這萬籟俱寂;夜間深時,室內(nèi)的微光透出窗戶,為行人引路。川瀨巴水的《雪后初霽的東海道》(Clearing after a Snowfall at the Sekiyado)描繪的正是這般平凡而祥和的鄉(xiāng)村冬景。

川瀨巴水,《雪后初霽的東海道》,1946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川瀨巴水,《雪后初霽的東海道》,1946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川瀨巴水(Kawase Hasui)是“新版畫運動”的代表人物,被公認為自歌川廣重以來日本最優(yōu)秀的風景版畫家。他走遍日本,以四季為伴,和許多西方藝術(shù)家一樣,探索大氣的變化,觀察自然光下萬物的更迭,記錄秀麗的風景和沿途所見的日常。每每看見川瀨巴水的作品,總能感受到他柔軟的心緒。這幅《新瀉港口的黎明雪景》雖然配色簡單,但在普魯士藍的渲染下,清晨時分的靜謐被恰到好處地烘托出來。遠方微微泛紅的天空照亮大雪鋪滿的地面,新的一天就這樣在曙光中開始了。

川瀨巴水,《新瀉港口的黎明雪景》,1921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川瀨巴水,《新瀉港口的黎明雪景》,1921年,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

(本文轉(zhuǎn)載自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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