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經(jīng)
唐顯慶元年,玄奘法師翻譯梵本經(jīng)論。時薛元超、李義府問古今譯義何如。師曰:「苻堅時曇摩瞿譯,中書侍郎趙整執(zhí)筆;姚興時鳩摩羅什譯,安成侯姚嵩執(zhí)筆;后魏菩提留文譯,侍中崔光執(zhí)筆?!挂C極多,于是敕令譯經(jīng),使十馀人如于志寧、來濟、許敬宗、薛元超、李義府、杜正倫時為看閱。又諭有不穩(wěn)當處,隨時改正潤色-云-。見藏經(jīng)
三藏法師傳。宋時宰相銜帶譯經(jīng)潤文使,沿唐舊也。今日所傳藏經(jīng),大抵皆六朝、唐人文士秉筆而書,而緇流中之通梵音解字母者,唱演而出。通中外之情愫,達華梵之岐音;隨震旦之語言,翻月邦之教說。全憑字母以罄形聲,而所傳之字母,各不相同。蓋緣諸僧生非一時,居非一地,其翻譯諸經(jīng),亦各本其師傳,初未歸于畫一?;蜃煮w本同而音呼迥別,或音呼不異而譯寫迥殊,較之西域元文,已經(jīng)三易。其中舛訛,不但魯魚帝虎而已。
○譯經(jīng)高僧
佛法之著,由于經(jīng)典之傳。經(jīng)典之傳,由于翻譯之力。自古譯經(jīng)高僧,殫心文律,克暢宗風,誠彼法之津梁,而禪門之扃鑰也。一沙門僧伽,婆羅扶南國人。梁天監(jiān)五年隨舶至都,敕召譯經(jīng)。訖十七年,合一十一部四卷,即
大育王經(jīng)
解脫道論等,用字母五十字。一沙門不空,本天竺婆羅門族,師事金剛智三藏,隨住洛陽。自天寶至大歷六年,譯經(jīng)五百馀卷,七十七部。不空譯
文殊問經(jīng)字母五十字;
金剛頂經(jīng)字母五十字,
華嚴經(jīng)字母四十二字。一沙門竺曇摩羅察(晉言法護也),月氏人。歷游各國,通各國音義字體,大赍梵經(jīng)東歸,譯經(jīng)百七十五部。世稱敦煌菩薩月氏菩薩,所譯
光贊般若經(jīng)字母四十一字。一沙門無羅叉,于闐人,于惠帝元康元年譯
放光經(jīng)一部于陳留水南寺。先是潁川沙門朱士行西度流沙,至于闐,寫正品梵文九十章,六十萬馀言。于晉太康時欲送洛陽,國王不許。士行積薪燒經(jīng),誓曰:「若大法應流漢地,經(jīng)當不燒?!寡砸淹督?jīng),不損一字。國王駭服,送至洛陽。眾請無羅叉譯出,所譯
放光般若經(jīng)字母四十二字。一沙門鳩摩羅什(此-云-童壽),天竺人。后秦姚興弘始三年至長安,講說諸經(jīng),凡三百馀卷。沙門慧睿等八百馀人隨什傳寫,所譯
摩訶般若經(jīng)字母四十二字。一沙門玄奘,姓陳氏,游西域十七年,貞觀十九年還京。譯
三藏要文六百五十七部,所譯
大般若經(jīng)字母四十三字。一沙門佛馱跋陀羅(此-云-覺賢),迦維羅衛(wèi)人。義熙十四年孟襜、褚叔度請賢為譯匠,將
華嚴前分三萬六千偈,詮定文旨。先后所出
觀佛三昧海六卷、
泥洹及
修行方便論一十五部,一百十有七卷,所譯
華嚴經(jīng)字母四十二字。一沙門實叉難佗(唐名學喜),于闐人。天后證圣元年譯
華嚴經(jīng)及
楞迦經(jīng)等,所譯
華嚴經(jīng)字母四十二字。一沙門地婆訶羅(唐言日照),中印度人。天后時譯
大乘顯識經(jīng)等一十八部,所譯
華嚴經(jīng)續(xù)入法界品字母四十二字。一沙門般若,罽賓人。元和間譯經(jīng)八卷,所譯
華嚴經(jīng)字母四十二字。
○有無色空善惡
禪家不著有,不著無,卻著不有不無。不倚色,不倚空,卻倚非色非空。不思善,不思惡,卻思無善無惡。
○三身
凡佛皆有三身:一曰法身,謂圓心所證。二曰報身,謂萬善所感。三曰化身,謂隨緣所現(xiàn)。
○宗
維摩經(jīng)以不思議為宗,
金剛經(jīng)以無住為宗,
華嚴經(jīng)以法戒為宗。
涅盤經(jīng)以佛性為宗。
○如來
多陀阿伽陀翻為如來,
金剛經(jīng)「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為如來」。此以法身釋也。又第一義為如正覺名來,此以報身釋也。又
成實論-云-「乘如實道成正覺,故名如來」。此以應身釋也。
道院集要-云-:「本覺為如,今覺為來。」
佛書雜說-云-:「如者來之體,來者如之用?!?/p>
○能仁寂默
釋迦牟尼即能仁寂默也,能仁是姓,寂默是字。性從慈悲利物,字從智慧冥理。
○菩薩
菩薩即菩提薩埵也。經(jīng)疏菩提名佛道,薩埵名成眾生。
天臺解-云-:「用諸佛道成就眾生,故名菩薩也。」
○釋
僧家不用姓而稱釋,始于衛(wèi)道安,以為大師之本,莫過于釋迦,乃以釋命氏。
○王隨楞嚴疏序
宋天圣六年,王隨撰
楞嚴疏序-云-:「般刺譯其義,房相筆其文。」先是三藏將梵本泛海來廣州制止寺,遇宰相房融知南銓,聞有此經(jīng),遂請對譯。融筆授烏長國沙門彌伽釋,迦譯語。則今之
楞嚴,乃彌迦所譯之梵文,而房融秉筆而書之者也。吾不知融之所書,果否盡協(xié)彌伽之梵文;彌伽之所譯,果否不謬世尊之經(jīng)旨。是皆未可知也。
○指月錄
明瞿冏卿汝稷,字符立,常熟人,文懿之子。精于禪理,其所著
指月錄,釋子奉之如紫陽之集注也。
○辟佛名文
安溪先生-云-:辟佛幾篇名文,宜匯置一處。范蔚宗
西域傳贊,傅奕表,韓子
原道
佛骨表
與孟簡書,宋景文
李霨傳贊,朱子
釋氏論,合而觀之,釋氏無所逃罪矣。
○蘇軾不溺于佛
唐以前文章之本儒學者推退之,宋以后文章之通釋典者推蘇長公。王阮亭詩-云-:「慶歷文章宰相才,晚為孟博亦堪哀。淋漓大筆千秋在,字字華嚴法界來?!褂柚^長公不過藉為文境波瀾耳,非溺于彼教者。今人讀子由行狀,遂以公為禪學之宗。按公議學校貢舉書,極斥士大夫主佛老之非。又策-云-:「天子有七廟,今人飾佛老宮而為之祠,固已過矣。又使大臣兼官領之,歲費巨萬,此何為者。」其言與
佛骨表何異。又作
勝相院記,謂沿其學者,大抵設械以應敵,匿形以逃敗。窘則推墮滉漾中,不可捕捉。此數(shù)句說盡禪學自欺欺人之弊。公于釋理至熟,而其言如此。蓋公與世不合,姑以消其不平,聊資以為文。
莊子-云-:「因之以曼衍,所以窮年也?!勾鹿^乎?又
賀坤成節(jié)表-云-:「放億萬之羽毛,未若消兵以全赤子;飯無數(shù)之緇褐,不如散廩以活饑民?!褂^此乃知放生戒殺,不過節(jié)口腹之欲,以安素位之常,非有惑于彼教之言。偶有引據(jù),皆藉彼言以證吾說。世人讀忠孝節(jié)義之大文,而不信古人之為圣賢。讀恍恍諧衍之剩語,輒斥君子之為異端。此學者所當戒也。長公作
司馬溫公行狀
富鄭公神道碑,如萬斛水銀隨地涌出。蒙叟謂有得于
華嚴經(jīng),稱性而談,無所不有,無所不盡。法界事理,開遮涌現(xiàn)。無門庭,無墻壁,無差擇,無擬議。世諦文字固已蕩無纖塵,何自而窺其淺深,議其工拙乎?蓋公之學深斥釋教之非,而公之文又深得
華嚴之妙也。
○佛老都是忍心漢
昔人謂佛老都是忍心漢,人之所以為忠臣孝子義夫節(jié)婦者,其心皆有所不忍也,佛老則無所不忍。嗚呼,君父何人,忠孝何事,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佛教源流
佛氏之學,其未入中國也,世尊大弟子阿難陀多聞總持有大智慧,結集世尊所說為修多羅藏。而諸尊者或后或先,各闡化源。優(yōu)波羅集為四部律,謂之毗尼金剛薩埵。于毗盧遮那前親授瑜珈五部,謂之秘密章句。無著天親頻升知足天宮,諮參慈氏,相與造論,發(fā)明大乘,謂之惟識宗旨。西竺龍勝以所得毗羅之法,弘其綱要,謂之中歡論。敦煌杜法順深入華嚴不思議境,大宣玄旨,謂之華嚴法界觀。此一大略也。自漢永平二年,佛法始入中國,厥后離為異宗,曰教,曰禪,曰律,凡三焉。魏嘉平初,曇柯羅始持僧只戒本至洛陽,曇無德、曇諦等繼之,立羯磨法。唐南山澄照律師道宣作疏以明之,四分律遂大行,是為南山之宗薩埵。以瑜珈授龍猛,猛授龍智,智授金剛智。唐開元中,智來中國,大建曼荼羅法事。大智、道氤、大慧、一行及不空、三藏咸師尊之,是為瑜珈之宗。唐貞觀三年,三藏玄奘往西域諸國,會戒賢于那蘭陀寺,因授惟識宗旨以歸。授慈恩基,基乃網(wǎng)羅舊說,廣制疏論,是謂慈恩之宗。梁、陳之間,北齊惠聞因讀中觀論悟旨,遂遙禮龍勝為師,開空假中三觀止觀法門,以法華宗旨授慧思。思授天臺國師智覬,其說乃大備。覬授灌頂,頂授智威,智威授惠威,惠威授重朗,朗授湛然,是為天臺之宗。隋末,順以法界觀授智儼,儼授賢首。法藏至清涼國,統(tǒng)國師澄觀追宗其學,著
華嚴疏論數(shù)百萬言。圭峰、宗密繼之,而其化廣被,是為賢首之宗。瑜珈久亡,南山亦僅存,其行于今者,惟慈恩天臺賢首,而天臺為尤盛,此則世之所謂教也。世尊大法,自迦葉一十八傳至菩提達摩,乃弘教外別傳之旨,謂不立文字可以見性而成佛。達摩傳慧可,可傳僧璨,璨傳道信,信傳弘忍,忍傳曹溪大鑒禪師慧能,而其法始盛。能二弟子曰懷讓曰行思,皆深入閫奧。讓傳道一,一之學江西宗之,其傳為懷海。海傳希運,運傳臨濟慧照大師義玄。玄立三玄門以策勵學徒,是為臨濟之宗。海之旁出為溈山大圓禪師靈佑,傳仰山智通大師慧寂,父倡子和,微妙玄機,不可湊泊,是為仰山之宗。行思傳希遷,遷之學湖南宗之,其傳為道悟,悟傳崇信,信傳宣鑒,鑒傳義存,義存?zhèn)髟崎T匡真大師文偃。偃之語言如青天震雷,聞者掩耳,是為云門之宗。玄沙師備,實偃之同門友,其傳為桂琛。琛傳法眼大師文益,益雖依華嚴六相唱明宗旨,而迥然獨力,不涉凡情,是為法眼之宗。遷之旁出為藥山惟儼,儼以寶鏡三昧五位顯訣三種滲漏傳曇晟,晟傳洞山悟本大師良修,修傳曹山元證大師本寂,而得大振,是為曹洞之宗。法眼再傳至延壽,流入高句麗。仰山三傳至芭蕉,徹石晉開運中,亦亡弗繼。云門曹洞雖僅存,然不絕如線,惟臨濟一宗,大用大機,震蕩無際,久盛于世,此則世之所謂禪也。律學均以南山為宗,真悟智圓律師允堪著
正會記等文,實出六十家釋義之外,是為會正之宗。至大智律師元照,復別以法華開顯圓意,作
資持記,乃與會正之說不能有同,是為資持之宗。二宗雖并存,而學者多遵資持之教,是則世之所謂律也。大抵佛之為道,本無二門,自去圣既邈,源遠而流益分,于是思異指殊,各建戶庭,互相矛盾。禪則譏教為滯于名象,教則譏禪為溺于空寂。若律之為用,雖禪教所共持,而取舍各不同。至于為禪教之學者,又各立異以取勝,一彼一此,不相出入。自教宗言之,慈恩立三教,天臺則分四教,賢首則又為五教。自禪宗言之,慧能與神秀同授法于弘忍,能則為頓宗,秀則為漸宗。道一、神會同出于能,道一則密契心印,神會則復于知解,其不同如此,至若天臺教宗之一也。而四明知禮孤山智圓性善性惡之說,如冰炭之不相投。臨濟禪宗之一也,而或以棒或以喝,至橫川拱則復以聲偈,其示人之要,如枘鑿之不相合。支派乖錯,論說紛紜,殆不可得而悉數(shù)也。
○鬼怪
朱子一日論鬼怪事,深詆佛法之非。有人曰,信有之。朱子問:「公見否?」曰:「曾見有鬼為祟,聞寺鍾一扣,則鬼一伏。」朱子曰:「大抵此鬼亦即公輩人所為耳?!拱蚕?云-:「蓋生前如此信鬼,死后安得不爾?!褂柚^此等人,生前為人時,尚不足重輕,死后為鬼,縱極作祟,又安足畏。
○神鬼塑像
咸陽魏孝廉(毓梅),丁巳計偕至都門,游彰義門古寺中,見女像甚妍麗,戲語同人曰:「娶妻得此足矣,何必陰麗華哉!」時魏年少未婚也。歸寓,夜半一女子靚妝入,如晝所見,魏為所惑,每夜必至。兩閱月,病不起,尋卒。吾鄉(xiāng)城隍廟兩廊塑皂隸像數(shù)十,數(shù)年前忽夜出作祟,鄰女有被蠱至死者。愚民祭禱,日數(shù)百人,逾年不止。后有老成人數(shù)輩糾合鄉(xiāng)人持杖擊碎豎像,焚軀投之運河,從此寂然,人心始安。宋(○按當為唐)人
三水小牘所載女靈觀事,與孝廉事絕相類。魏為家君丙辰鄉(xiāng)試所錄士。南中雕手塑廟像如生,往往邪祟憑之,所在多有。北方劉鑾塑尤著名。入廟者無論妍丑,皆不必動心,彼自無因而入。過于敬畏與過于褻狎,皆足致殃。明道先生于寺廟布席,令勿背佛像,語門人-云-:「凡具人形者,皆當以人禮待之?!褂峙c伊川同入廟,明道見佛揖而進,伊川則否。門人問之。明道曰:「但論年齒,他也比我多幾歲,一揖何妨。」富鄭公在洛每與邵堯夫至寺,見佛躬身致敬。堯夫笑曰:「無乃為佞乎!」
○梁武宋徽
自古帝王崇釋教者,以梁武帝為最,崇道教者以宋徽宗為最。然皆不以令終。
○秦以君主妻河
史記年表,秦始以君主妻河。君主,秦君之女,猶后世公主也。妻河者當是投之于河,如河伯娶婦故事,蓋當時戎俗有此耳。呂東萊作
大事記,改主為生,又改生為甥,無一而可。
○地獄
地獄之說,儒者不道,即釋家亦未明言其在某方某地也。龐懋賢
文昌雜錄-云-:余讀
會要,唐貞觀十五年,太宗遣新州刺史高表仁持節(jié)至倭國,在新羅東南,居大海中。表仁浮海數(shù)月方至,-云-路經(jīng)地獄之門,親見其上氣色蓊郁,又聞號叫錘鍛之聲,甚可畏懼,則竟實有其地在海中矣。又
吉兇影響錄載黃靖國至一獄,-云-是唐武后獄,內(nèi)以大甕貯數(shù)萬蝎螫之,酷吏奸臣皆各有獄?;恼Q不經(jīng),又與于二氏之甚者也。魏叔子作
地獄論,雖曰文人戲筆,然終非儒者所宜。
○文人寓言
宋玉
招魂,長人土伯,則夜叉羅剎之倫;爛土雷淵,則劍樹刀山之地。文人寓言,實異說之濫觴也。魏、晉而后,愈演其文,釋氏之書亦竊其說。一言不知,可弗慎歟!
○普陀
普陀山,梵書中有三處:一在厄納忒克之正南海中,山中有石天宮觀自在菩薩游舍,是乃真普陀。一在浙江之定??h海中,為善才第二十八參觀自在菩薩說法處。一在土伯特,今番名布達拉也,亦為觀音化現(xiàn)之處。釋氏之書,本自西域,于彼地山川應有所據(jù),然不可考矣。
○酷吏如閻羅
吳道子畫地獄變相,一片婆心,不意為來俊臣輩作說法也。讀
史記?酷吏十人列傳,如對森羅殿上十閻君,刀山劍樹,鑊湯爐火,縱橫交陳。寒夜篝燈,披諷一過,陰風颯颯,殆不減高表仁海上之所見矣。
○七佛三十三祖
七佛:毗婆尸佛(九百九十八)、尸棄佛(九百九十九)、毗舍浮佛、拘留僧佛(現(xiàn)在賢劫第一尊)、拘那含牟尼佛(二)、迦葉佛(三)、釋迦牟尼佛(四)。三十三祖:摩訶迦葉(天竺第一祖)、阿難(二)、商那和修(三)、優(yōu)婆鞠多(四)、提多迦(五)、彌遮迦(六)、婆須蜜(七)、伏馱蜜多(下有缺文)、脅尊者(十)、富那夜奢(十一)、馬鳴大士(十二)、迦毗摩羅(十三)、龍樹尊者(十四)、迦那提婆(十五)、羅睺羅多(十六)、僧迦難提(十七)、迦耶舍多(十八)、鳩摩羅多(十九)、阇夜多(二十)、婆修盤頭(廿一)、摩羅(廿二)、鶴勒那(廿三)、師子比邱(廿四)、婆舍斯多(廿五)、不如蜜多(廿六)、般惹多羅(廿七)、菩提達摩(天竺第二十八祖。為中華第一祖)、慧可大師(天廿九。華二)、僧璨大師(天三十。華三)、道信大師(天三十一。華四)、弘忍大師(天三十二。華五)、慧能大師(天三十三。華六)。
○僧道藉以養(yǎng)游民
御制詩:御史有以沙汰僧道為請者,朕謂沙汰何難。即盡去之,不過一紙之頒,天下有不奉行者乎?但今之僧道,實不比昔日之橫恣,有賴于儒氏辭而辟之。蓋彼教已式微矣,且藉以養(yǎng)流民,分田授井之制既不可行,將此數(shù)千百萬無衣無食游手好閑之人置之何處?故為詩以見意-云-:頹波日下詎能回,二氏于今亦可哀。何必避邪猶泥古,留資畫景與詩材。真大哉王言也。方今二氏之教,不絕如線。正學昌明之會,彼說不足以惑世誣民。法海珠林,聊供詞人之藻繢耳。況叢林紺宇,分養(yǎng)無告之民,生齒日繁,豈可泥腐儒之陳言哉!
○八功德水
蕭梁神僧寶志遺像,在雞鳴山塔中,非近世工匠所能塑。今孝陵,乃志公葬處,傍有八功德水,泉脈甘美。劉誠意改葬之,掘地見二大缶對合,啟之,志公端坐于內(nèi)。發(fā)被體,指繞腰。瘞既遷,水亦隨往,因建靈谷寺。八功德水:一曰清,二曰冷,三曰香,四曰柔,五曰甘,六曰凈,七曰不飫,八曰蠲屙。
○五百羅漢
宋元豐中,久旱,裕陵祈禱甚力。一夕,夢有僧乘馬馳空中,口吐云霧,覺而大雨隨至。命中貴物色之,于相國寺五百羅漢中第十三尊略仿佛,迎入內(nèi)觀之,正如所夢。元絳喜雨詩-云-:「仙驥籋云穿仗下,佛花吹雨布天流?!股w指此也。
○明祖最惡僧尼
唐會昌中,沙汰僧尼,毀寺四千六百馀區(qū),毀招提蘭若四萬馀所,歸俗僧尼二十六萬,大秦穆護襖僧二千馀人,收良田數(shù)千萬頃,奴婢十五萬人。蓋官造者為寺,私造者為招提蘭若。大秦穆護者,釋氏之外教,如摩尼之類。襖,胡神也。武宗好道教,故汰僧,是乃平添數(shù)十萬游手坐食之人,不知何以置之,豈能安靜無事乎?明太祖最惡僧尼,嘗聚僧盡埋土中,僅留首土上。命鏟之,名鏟頭會。有一僧鏟去一首,復生一首,如此數(shù)十次。遂下度僧之令,沙彌至者三千馀人,中有冒請者。帝怒,命皆戮之。吳僧永隆請焚身以救免,帝允之。永隆取香一瓣,書風調雨順四字,語中侍曰:「煩語陛下,遇旱以此香祈雨,必驗?!鼓吮孀苑?,異香逼人,群鶴舞于龕頂。帝乃宥三千人。時大旱,以遺香禱雨,即應。上曰:「此真永隆雨也。」朝廷舉事,自有大中至正之道。其上矯枉過直,必至違道逆情,其下亦反常為怪,乃物極必反之勢。圣明之世,豈有是哉!
○湖隱上人贊
元牘記石刻有
湖隱上人贊-云-:非俗非僧,非凡非仙。打破荊棘林,透過金剛圈。眉毛廝結,鼻孔撩天。燒了護身符,落紙如云煙。有時結個茅庵荒山巔,有時長安市上酒家眠。氣吞九州島島,囊無一錢。時節(jié)到來,奄如脫蟬。涌出舍利,八萬四千。贊嘆不盡,而說偈言。嗚呼,無賴不測,此殆所謂禿顛者乎!
○佛徒作惡
北方寺廟多建于元、明時妃嬪太監(jiān)等,一寺之費至數(shù)十萬。帝師受戒,其令與誥敕并行。后妃公主拜跽受戒,甚有為大布施者。下令罵西僧者斷舌,毆者斷手。相傳每春三月,太監(jiān)齋僧,必用腥肉。其干兒義子皆市井無賴,甚至構尋娼妓,以葦席為棚,納妓其中,任諸僧取樂,名曰大布施,為來世輪回轉身成男之地。元之僧有有妻者,呼曰梵嫂,又曰房老。彼時河南大相國寺中僧,皆有妻。元時胡僧哈麻等,進房中運氣行淫之術,號抵揲兒,元帝皆習之。胡僧又以咒術迷人,令男女交合,磨臍過氣,深種善根。傳佛子佛胎之說,謂之秘密教,見
筆麈。元設宣政,掌天下釋教,天下寺宇共四萬二千馀所,僧尼二十一萬馀人。
○海陵王抑僧徒
金史?海陵紀,以右丞張浩、平章政事張暉每見僧法寶,必坐于其下,失大臣體,各杖二十。法寶妄自尊大,杖二百。又
張通古傳,磁州僧法寶欲去,浩、暉留之不得,朝官又欲留之。海陵詔三品以上官責之曰:「卿等每到寺,法寶正坐,卿等坐其側,朕甚不取。佛者,一小國王子,能輕舍富貴,自苦修行,由是成佛耳。今人崇敬,以希福利,皆妄也。況僧者往往不第秀才,市井游食,生計不足,乃去為僧。較其貴賤,未可與簿尉抗禮。閭閻老婦迫于死期,遂歸信之。卿等乃復效此,失大臣體。張司徒老成舊人,三教該通,足為儀表,何不師之,乃師法寶耶!」
○元覺發(fā)愿文
唐沙門元覺
發(fā)愿文-云-:長得人生,聰明正直,不生惡國,不值惡王,不生邊地,不受貧苦。奴婢女尼,黃門二根,黃發(fā)黑齒,頑愚暗鈍,丑陋殊缺,盲聾喑痖,凡事可惡,畢竟不生。黃門,謂天閹不能行人道者。二根,謂兼男女二體兩用人道者。然則今人幸生中華承平之代,為丈夫子,容貌端正,氣質清明,即大歡喜矣(二根具男女二形,亦有數(shù)種。通書中載心房二宿具男女二形,是亦造化所感而成)。
○僧尼婚配
明末,沈陽城中僧尼過多。本朝定關東,選僧尼少壯者一千人,即成婚配。一時怨女曠夫咸得其和,歡聲載道,所生之子女,另編籍為千丁。
○佛法如燈籠
元不魯罕皇后喪子,問佛師-云-:「我夫婦以師事汝,止一子,何不能保護?」師答-云-:「佛法如燈籠,風雨至,則可蔽。若燭盡,則燈籠亦無如之何。」見
山居新話。
○禁都城建寺
任城王疏請禁都城建寺,以為如來闡教,多依山林。今僧徒戀著城邑,正以誘于利欲,不能自已。此釋氏之糟糠,法王之社鼠,內(nèi)戒所不容,國典所共棄。
○尤侗論佛雜說
尤西堂晚年留心內(nèi)典,嘗-云-:不梵誦而安禪,不導引而攝生。二語極有味。雜說中載:僧問六祖,黃梅意旨甚么人得。曰:「會佛法人得。」曰:「和尚還得否?」祖曰:「吾不會佛法?!冠w州示眾-云-,佛之一字,吾不喜聞。人能眼中無佛,則心中有佛。心中無佛,則四天下皆佛矣。今之學佛者,只畫得一圓相耳。佛降生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天下,唯吾獨尊。云門-云-:「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吃?!谷藛栚w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或曰有,或曰無。予笑曰:「若佛被狗子吃,則狗子定有佛性矣。嗬嗬!」某和尚因看庭前柏樹子話,自號柏樹。徑山杲聞之,笑曰:「使其因干屎橛話,亦自號干屎耶?」聞者大噱。然予有轉語難徑山僧,問何如是佛。臨濟曰:「干屎橛。」既有干屎橛的佛,豈無干屎橛的和尚?恐徑山開口,便落坑子里。嗬嗬!大慧-云-:「天命之謂性,是清凈法身。率性之謂道,是圓滿報身。修道之謂教,是千百億化身。」雖于道理尚隔一層,然辨才無礙,亦可喜也。不睹不聞,無聲無臭,西來大意,不出乎此。自誠明者,定生慧也。自明誠者,慧生定也。天地之道不二,而法門亦曰不二。至誠之道無息,而法界亦曰無盡。成己成物,猶之自利利他。形著變化,何異真如變易乎?學者熟讀三十三章,則四十二章在其中矣。戒生定,定生慧。定慧相生,而總以戒為本。參禪之家,如促虛空,不若律門為修行第一義。古來宿德,未有不從戒入者。
法苑珠林-云-:「本于仁則不殺,比于義則不盜,執(zhí)于禮則不淫,守于信則不妄,師于智則不飲?!蛊渌^淫殺盜者,即君子之三戒也。人能受孔子戒,則菩薩戒不外是矣。故吾以釋氏之禪,得曾子之一貫。釋氏之律,合顏子之四勿。放生戒殺,雖人天小果,然小人女子,難感易流,不妨以此引其善念。吳道子畫地獄變相,兩市屠沽不售。東坡作岐亭詩,里中有不食肉者。皆曰未死神已泣,此語使人凄然也。洪州廉使問馬祖:「吃酒肉即是,不吃即是?」答曰:「若吃是中丞祿,不吃是中丞福?!咕┙瓘埾喙簧怀匀?,曹子清內(nèi)部語之曰:「凡牛羊雞犬,皆有益于人,不殺宜也。若豕乃無用之物,天生以供庖廚,食之何害。」公笑曰:「然則天下之人,無用者多矣,將盡殺之可乎?」述之皆為絕倒。余戒殺有年,而老病不能持齋,猶食三凈肉。東坡老饕,佛印且燒豬以待。罪過罪過。數(shù)則皆
西堂雜說中語,殆王元美所-云-學道未離游戲者耶!
○王士禎謂佛書不可信
王漁洋謂佛書最不可信者,如云太子初生,為起三時殿,擇取五百妓女。形容端正,才能巧妙,皆以名寶瓔珞其身,迭代宿衛(wèi)。后太子啟王出游,止閻浮樹下。王恐其出家,喚令回國,更增妓女而娛樂之。不知宮中須許多妓女何為,古來有此豫教之法否。
妙法蓮華經(jīng)誦寫皆有利益,然開卷即說布施。如言或有行施金銀珊瑚真珠牟尼硨磲瑪瑙金剛諸珍,奴婢車乘寶飾輦輿,歡喜布施。又云名衣上服,價值千萬。或無價衣施佛及僧,千萬億種旃檀寶舍眾妙臥具。施佛及僧,如是等施,種種微妙-云--云-。不知出世人需此許多長物將焉用之,抑與身心有何關涉,祗令俗僧援為口實,為清凈寂滅之累而已。
○佛書觀之即入
程子嘗言,佛書直不必觀,觀之則入之矣。此特程子一人之見,魯男子閉門之策耳。
○李石記佛之生
佛者,本號釋迦文,即天竺釋迦衛(wèi)國王之子。于四月八日夜,從母右脅而生,有三十二相。當周莊王九年魯莊公七年夏四月,常星不見,夜明是也。佛以三月十五日夜出家,二十九歲出家,三十五歲得道。皆見唐李石
續(xù)博物志。
○清禁建寺廟
順治十一年,定禁止創(chuàng)建寺廟。其修理頹壞寺廟,不得改建加廣大(
會典九十二卷)。又凡作道場,止許在本家院內(nèi),不許當街懸榜,繞街行走。違者官議處,民治以違禁之罪,僧道杖二十為民(康熙元年定)??滴趿?,禮部通計各省敕建大寺廟六千七十有三,小寺廟六千四百有九,私建大寺廟八千四百五十有八,小寺廟五萬八千六百八十有二。僧十有一萬二百九十二名,道二萬一千二百八十六名,尼八千六百十有五名。共計寺廟七萬九千六百二十有二,僧尼道士十有四萬一百九十三名。
○大和尚
沙門住方丈領眾者,俗尊之曰大和尚。按咸和五年,石勒稱天王,奉佛圖澄彌加敬,號曰大和尚。
○佛經(jīng)虛妄
造天地經(jīng)-云-:寶歷菩薩下生世間,號曰伏羲。吉祥菩薩下生世間,號曰女媧。摩訶迦葉號曰老子,儒童菩薩號曰孔某。又
清凈法行經(jīng)-云-:真丹國乃能從化,甚見侵侮。迦葉往為老子,凈光童子往為孔某,又遣月明儒童往為顏回。三弟子者出生其國,乃能從化。故唐人杜嗣先有吉祥御宇儒童衍教之說,道家者流亦記莊王癸巳之歲,一陰之月,老君遣尹真人乘月精白象下天竺,于靜飯夫人口中托生佛者。嘻,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小人無忌憚如此!藏經(jīng)中此類不少,故應刪卻。
○六朝風俗惡劣
李延壽
南史稱宋主北侵,王玄謨夜遁,就逮將斬。夢有教誦觀音經(jīng)者,因獲免。
北史稱盧景裕以敗系晉陽獄,誦經(jīng)而枷鎖自脫,臨刑刀刃可自折。六朝風俗惡劣至此,左道惑眾,延壽修史載此猥鄙無稽之語,豈不令人噴飯。近日庸臣躬罹法網(wǎng)者,處囹圄之中,跪誦經(jīng)咒,日夜不輟,吾見亦多矣。秋讞一定,懸首槁街,胡前效之不一睹耶!圣王之世鬼不靈,信夫!
○念佛
今人念佛名,手持戒珠記遍數(shù)。按
木子經(jīng)-云-:昔有國王名波流梨,白佛言:「我國寇疫谷貴,民困不安。」佛言:「大王若欲滅煩惱,當貫木子一百八個,常自隨身;心稱南無佛佗,南無達摩,南無僧迦名,乃過一子。如是漸次乃至千萬,能滿二十萬遍,身心不亂,除諂曲舍命,得升炎摩天。滿百萬遍,當除百八結業(yè),獲常樂果?!勾穗m邪說,然止云心稱,不似近日愚婦聲唱呶呶不已也。
○頂赤生天
釋教臨卒,頂赤生天,腹赤生人,足赤沈滯。楊大年臨終戒家人-云-:「吾頂赤跏趺,汝輩勿哭驚吾?!辜榷唬胰梭@號,則復寤而寢,遂卒。
○禪家長處
禪家合眾而不嘩,無怒而有制。執(zhí)事者不辭其勞,居安者不愧其逸。明道先生嘗見其會食,嘆以為三代之禮樂可興。吾人姻戚同室,不如其眾多,反不及其整肅,何也?
○羅漢伽藍代炊
明顧文康(鼎臣)少時寓寺中,盜鄰家狗烹之。薪盡,揖一羅漢-云-:「有煩長老?!顾焯嵋怨╈?。后陸少白(起龍)寓僧寺,得肥犬,竟掇伽藍代炊,作詩-云-:「夜半狗羹猶未熟,伽藍再取一尊來?!苟摬磐?,性皆俊爽。顧位至宰相,而陸官僅行人,豈狗羹尚未飽啖耶?有志狀元宰相者,當知所從事。文康后柔媚,為青詞宰相,大失本來面目矣。嘉靖初,魏莊渠提學粵東,游黃梅寺,借觀初祖衣缽,信手碎之,殊快人意。
○儒臣加僧號士大夫出家
魏書?孫惠蔚傳,初單名蔚。正始中,侍講禁內(nèi),夜講佛經(jīng)愜帝旨,加惠號惠蔚法師。此儒臣加僧號之始。
南史?劉勰傳,敕與慧震法門于定林寺撰經(jīng),證功畢,遂求出家。先燔須自誓,敕許之,乃變服改名慧地。
陳書?徐孝克傳,剃發(fā)為沙門,改名法整。此士大夫出家之始。
○五惑三見
孔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此神圣之極功,而學人入德之門亦不外是。釋氏除五惑,袪三見。五惑者:一曰身見,謂執(zhí)我所為也。二曰邊見,謂隨身計斷也。三曰見取,謂執(zhí)以為勝也。四曰戒取,謂非因計因也。五曰邪見,謂撥無因果法也。止觀云見理之時,方斷此惑。三見者:一曰俱生見。如諸蟲獸,實不推理,行住坐臥,悟起我心,我即得利,雖利亦鈍也。二曰推理見。如有明智,推理辨聰,起于我見,仍屬鈍使也。三曰發(fā)得見。見心猛盛,皆屬于利,似斷鈍使,仍未曾斷也。釋氏說法多門,要不出圣人毋我二字,學子有志于道,于此當悟得下手工夫。由勉強以幾自然,可以為堯舜,可以成佛作祖。
○無欲有欲
順治甲午冬,世祖在南海子,論
老子「無欲以觀其妙,有欲以觀其竅」二句之意。馮相國銓曰:「無欲即未發(fā)之中,有欲即發(fā)而皆中節(jié)也。」
○佛之初生
周昭王甲寅二月八日,世尊生于迦毗衛(wèi)羅國藍毗尼園波羅叉樹下,從母摩耶夫人右脅而出。姓剎利,父凈飯?zhí)?,母大清凈。生時九龍吐水,金盤沐已,周行七步。自言吾受最后生身,天上天下,唯吾獨尊。相好莊嚴,具三十二大人之相。諸經(jīng)有別,一說三十二相者,一足下平滿,二千輻輪紋,三手柔軟如兜羅綿,四指間網(wǎng)鞔猶如鵝玉,五諸指纖長,六足跟充滿,七足趺相承,八雙臂修直,九雙腨圓如伊尼延鹿王,十陰峰藏密如象馬王,十一毛青右旋,十二發(fā)毛上麻開,十三身皮金色,十四皮潤離垢,十五七處充滿,十六肩項殊妙,十七膊腋傭直,十八容儀紅滿,十九身相端嚴,二十量圓孤柳,二十一頷臆獅子,二十二常光一尋,二十三齒白齊密,二十四牙鮮鋒利,二十五常得上味,二十六舌覆面輪,二十七梵音頻伽,二十八眼腱紺青,二十九眼睛如牛王,三十面如滿月,三十一眉間白毫,三十二烏瑟膩咤猶如天蓋。更有八十隨好,俱如般若等說。
○佛像
周穆王庚寅,佛在穢澤,為阿掘摩說法,升忉利天。栴檀像始建世尊,成道八年,上忉利天,為母說法經(jīng)九十日。優(yōu)闐國王思慕如來,命大目連及毗首羯摩天,化為匠人,詣天宮摹佛相好,以栴檀香木刻像供養(yǎng)。既而夏滿下降中天,王及大臣及國人民,同往迎佛。其像騰空向佛問訊,佛為摩頂受記曰:「我滅度千年以后,汝往震旦廣利人天(元釋念常
佛祖歷代通載)。」
○以拚文作梵文
僧惠洪
冷齋夜話:景佑中,光梵大師惟凈往京師傳法院,以梵學著聞。景靈宮鋸匠解木,木既分,有蟲蠹紋數(shù)十字,如梵書狀。因奏進。上遣都知羅宗譯潤經(jīng)文,夏英公竦詣傳法院導譯,冀得祥異之語以讖國。凈焚香審視逾刻,乃曰:「天竺無此字,不能辨譯。」右榼恚曰:「大師宜領上意,若稍成文,譯館恩例不小。」而英公亦以此意諷之。凈曰:「幸若蠹紋稍可箋譯,誠教門光也。異日彰謬妄,萬死何補?!垢秽嵐空Z客曰:「此人誠可謂佛弟子也,使其立朝,必能盡職。」不茍同于人,孰謂異教中無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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