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吐溫(1835-1910)的一生正逢美國蓄奴制由極端走向崩潰的時期。蓄奴制是美國從原始資本積累階段走向成熟資本主義的畸形兒。它對加速美國南方的資本積累有過促進作用,但它的本質是極端落后的。它很快成了美國走向資本主義更高階段的絆腳石。偉大的政治家和思想家林肯總統(tǒng)冒著國家分裂的危險,用一場戰(zhàn)爭把蓄奴制摧毀了,但是蓄奴制的陰魂還遠未消除。蓄奴制本來是一種利益驅動的結果。但長期以來的蓄奴制的實行卻使美國一部分利益在身的白人產生了這樣的觀念:黑人天生劣等,決不可能與白人同享這個世界。一種積習甚深的觀念是不可能靠戰(zhàn)爭在短時間內予以解決的。它需要的是一種良性的潛移默化。馬克·吐溫認清了這點,用手中的筆擔當起這個使命。他從小和黑人常在一起,感覺到了黑人身上的優(yōu)秀品質,認識到黑人同白人一樣懂得愛和恨,善與惡,好與歹,因此應該像白人一樣享有同等的權利。他這種兒時的純潔的愛,成為他成年后釀造博愛精神的支撐點。他說過,他“一見到黑面孔,心里就高興”。他希望所有白人像他一樣,一見到黑面孔心里就高興,那樣黑人就不會再處于被奴役、被買賣、受剝削和被歧視的地位了。白人對黑人沒有一種由衷的愛,黑人就不會有完全徹底的平等和自由,一個世界就不會是完美的,和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