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孟悅、戴錦華《浮出歷史地表》在20世紀80年代末浮出歷史地表之后,原來在社會科學界已經被炒得沸沸揚揚的女權主義概念順利地被文學研究界接管、改造,出現了一批又一批從女性主義視角研究中國現當代文學的成果,并形成了一種文學研究的熱點。于是,女性文學的研究,在王艷芳攻讀博士學位的時候,不僅不是一個新鮮的題目,而且是一個被重復、折騰得相當平俗的題目。許多研究生都選擇女性文學的話題做畢業(yè)論文,一些真正的當代文學研究專家對此也愿意下些功夫,可令人惡心的是,個別帶著三腳貓式的工夫混跡于學術界的文學批評者也瞄準了這一課題的前沿性和可操作性,讓這樣一個需要厚實的理論功底才能加以清楚闡解的論題論析得淺薄不堪,庸俗不已。于是,當王艷芳提出以這樣一個話題作為她博士學位論文選題的時候,我沉吟良久,意有不屬。 然而王艷芳以她徐州人的韌性和堅持讓我放棄了自己這番保留的態(tài)度。一方面她已在碩士論文的基礎上圍繞著女性文學的話題發(fā)表了相當數量的論文,有些論文發(fā)表的檔次還比較高,這至少說明她在這個話題上的發(fā)言存在著為社會承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