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森擅長隸書,而我喜愛他的小字。如歐陽中石所說[規(guī)矩儼然,而清靈飛動]; 又如范曾所贊[線條凝重,儀態(tài)瀟灑]。如所周知,學隸書有成者,大抵直接取法漢碑,而漢碑品類繁多,《史晨》的端莊,《石門頌》的恣肆,《張遷》的樸厚……只要認真學去,都會有所得。而[端莊]、[恣肆]、[樸厚]等等,只是就主要特征而言,學者從何碑入手,學取的側重點如何,各不相同。炳森在博采眾碑之時,有他自己的領會,形成他自己的格局,那是一個和諧的世界,古典美的世界。炳森作品特點的形成,除了個人學養(yǎng)、氣質等原因之外,我以為還有兩個因素:一是他長期在文物部門任職,觀摩、臨摹古畫,日夕與古人游。再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一貫熱心普及工作,長期從事教學,輔導青年,編寫教材,不遺余力。像《北魏刁遵墓志》選字放大這樣的事,他做起來津津有味;而描寫標準字這種在別人看來枯燥乏味的活兒,他也極認真,一絲不茍地去做。他這種為書法普及工作而出力的精神,是值得我們稱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