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世界,正在經歷一場“云南文化熱”。早在20世紀50年代,當云南憑借一批電影與文學作品,將她奇異的自然景觀和風谷民情展示于世時,曾給人們帶來巨大而又莫名的驚喜。彩云之南,似在一夜間被內地突然“發(fā)現”。然而,認識從來都是一個逐步深入的過程,認識和發(fā)現一片圭地上的文化尤其如此。那時,作為一片“異域”、一個被觀賞的對象,投向云南的目光,無論創(chuàng)作者還是欣賞者,或多或少都帶有某些歷史的局限。明顯的是,其時,讀者或觀眾在欽羨云南的神秘與美麗之余,也對其“封閉”與“落后”懷有種種驚恐:美則美矣,卻依然是一塊茹毛飲血的蠻荒之地,與充軍、瘴癘和野蠻緊緊相連。那時在許多人心中,云南就像一枚外觀誘人的野果,讓人心向往之,真去品嘗,才發(fā)覺其中也充滿了異樣的苦澀。我為自己經受過的感動而勞作。讀者,尊敬的您們,開卷地認就一種奇異的植株——花形如展翅飛鳥,花色似金支嵌霞,原產地是亞細亞礁嶼丘崗,被移栽并成活在阿美利加瀕臨太平洋那片高天厚土之上,就有了“天堂鳥”之稱。要緊的不是書名是否含有甘種寓意,而是——畫家將人生入畫,我寫他如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