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璐先生耄耋猶盛年,作者禿筆一枝三十萬字難概全其七十載藝術人生,不得已而收筆之際,有憾于言之未盡,尚欲一吐為快。本人七歲進戲院,迄今已歷半個多世紀,舉凡生旦凈丑,無分文武昆亂,迷之戀之,跡近瘋魔。京戲于筆者競成生命中須臾不可或缺的空氣、水分、陽光,文革前曾有過平均每年看戲不下二百場的高峰紀錄,有一年甚至看了三百多場,差不多一天看一場戲。多年物我兩忘的嗜戲生涯,在心目中樹立起了一座近五十年的梨園凌煙閣,多少名標青史的大名家在筆者腦海里已然銅鑄鐵澆不可磨滅。但就武生這一行,諸如蓋叫天、李萬春、高盛麟、李少春、張云溪、楊盛春、厲慧良和王金璐……凡四十年代末以來曾在劇壇叱咤風云的名家及其該時期的主要代表作我大多看過。對于王金璐先生等京劇表演藝術家,我作為一名癡狂的戲迷,雖不孚知音之資,然卻已神隨多年。